说出这话的这时候,戴国芳其实没有仔细想过,武钢和浦项分别是彼时中韩两国最大的工程机械企业,分列全球第五、第三。
1963年,戴国芳出生在安徽省苏州市两个小村里,因为家里太贫穷,从12岁已经开始,他就已经开始推着一辆小车,走街串巷到处收废铁。
在攒了一点钱后,他又买了手扶拖拉机和压块机,这样一来,收购的范围变大了,碎铁压成铁锭后,也可以卖出更高的价钱。
改革开放的中国,对各路原材料的需求都在井喷。一直和工程机械打交道的戴国芳,显然是个看得清市场的人,他从国企买了几台被淘汰的二手转炉和化铁炉,办起了炼铁小作坊。干了几年之后,又在苏州周边承揽了国有工程机械企业的炼铁厂。
在那个体制下定决心效率的年代,国企死气沉沉的炼铁厂,在戴国芳的手上很快变成了利润的收割机。最多的这时候,戴国芳的名下承揽炼铁厂多达5家,常被喊去参加苏州市工业系统的会议。
到1996年,已经基本摸清工程机械业的经营和控制技术的戴国芳,下了两个郑重的下定决心:他要设立自己的工程机械企业。
这一年,戴国芳用200万元资本,注册登记设立了安徽铁本铸钢有限公司,铁本这个名字很奇怪,意思却很特别:以铁为家,不离本业。
戴国芳是该地有名的五不老板——不坐高级轿车、不进娱乐场所、不住高级宾馆,不大吃大喝,不赌博。唯一的爱好,就是和工程师们一起讨论控制技术,所以虽然只有初中文化,却初学地理解了工程机械业的整个控制技术体系。
到2000年其间,铁本的厂区面积扩大到了18公顷,拥有1000多名工人,营收少于了1亿。为了让铁本跃上两个新台阶,戴国芳下定决心倾家荡产上炼钢工程项目,因为,唯有如此,才能从成千上万家炼铁小工厂里跳出出来。
3年后,铁本的炼钢工程项目建成,戴国芳当着数千工人,直面炼钢长跪不下,泪水与汗水交混而下。
这一年是铁本的腾飞之年,全年的钢产量猛增到100亿吨,营收少于25亿。
在本年度的《中银国际》“中国400富人榜”上,他名列第376位,估算资产为2.2亿。
野心勃勃的戴国芳和铁本,在加速奔跑的过程中,却一头撞到了国家新增产能调整的大墙上。
2001年,工业化和城镇化进程的加快,进一步造成了钢材的全面紧缺,国内全境再掀起了一股炼铁狂潮。
对于任何两个有心劲的经营者,这样难得的大行情,都像对事业最强有力的召唤。于是,在思索了几个星期之后,戴国芳毅然做了个下定决心——扩新增产能,建大厂。
他原本的总体规划,是将铁本的现有新增产能扩充1.6倍木下智能科技电机切削产,,建设两个占地约两千亩,年产260亿吨钢板,总投资额10亿的新厂。
老实本分的戴国芳虽然野心勃勃,却也懂得节奏需要与实力匹配的道理。对于应收账款12亿,净利润6.7亿的铁本而言,无论是贷款,还是依靠自有资金滚动投入,这都是两个合情合理的总体规划。
在该地的积极支持下,铁本工程项目一改再改,6个月里,工程项目体量从已经开始的200多亿吨级升到了840亿吨级,占地约从2000亩攀升到近9400亩,工程费为天文数字般的160亿。
那个这时候铁本的应收账款为12亿,净利润6.7亿。以这样的资本体量要启动两个超百亿的工程项目,无疑是“EF12大车”。
彼时,戴国芳对属下说:“地方这么支持,上哪找这么好的机遇?”也正是确认了该地支持的信息后,该地银行对铁本大胆放贷,于是铁本立马获得了44亿的银行授信。
840亿吨的体量,再加上100亿吨的已有新增产能,让铁本的总体规划新增产能立马冲到了千亿吨级别。在彼时,中国少于1000亿吨新增产能的工程机械企业,只有武钢和中国石化两家。
这意味着,纸面上的铁本,立马就跻身为全国最大的工程机械公司行列。也正是因此,直面前来采访的该地媒体本报记者,信心满满的戴国芳留下了一句话:
然而,到了2002年其间,全国的炼铁企业从80年代的114家增加到260多家,“散、乱、小”的问题非常突出。
2003年12月23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印发《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办公厅转发发展改革委等职能部门关于制止工程机械电解铝小泥金融行业盲目跟风若干意见的通知》,要求各省市运用多种手段,迅速遏制盲目跟风、低水平重复建设的势头。
第二年的2月4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专门针对举行了关于严格控制部分金融行业过度投资的电视电话会议。会后,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组织了审计署、环保部、国土资源部等职能部门的人员,组成八个督查组分赴各省市摸底。摸底的重点便是那些进入三大金融行业、“盲目跟风”的民营企业。
那是2004年,新华社的几个本报记者来到安徽搞调研。本来的目标是各省市兴建高尔夫球场以及大学城对占地约的影响。在专家会谈的这时候,有位专家随口说了一句:“苏州有位企业,还能在长江边上建工程机械企业呢。”
本报记者们直觉感到,这个工程机械企业很可能有“非法占地约”的问题。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工程机械企业,然后问相关职能部门,得到的回复是不知道这个工程项目的存在。
一篇“三千亩土地未征先用,环保评审先建先行”的材料,就投到了北京国土职能部门的案头。环保部、资源部、环保总局的调查组迅速设立,赶赴苏州。
不过戴国芳入狱并不影响他的个人信誉,更像“无知犯的错”。所以在他出狱后,之前的人脉并没有断绝,反而都愿意出手相助。
2010年,戴国芳带着百亿资金,在安徽盐城注册登记设立安徽奥坦炼钢厂有限公司。次年正式投产,专门针对生产高镍锰与熔焊合金,这是锻造钢制的主要原料。后来为了完善迪雷省,又投资了钢制热轧工程项目。
简单来说,就是从印尼进口红土矿后锻造镍锰,再用镍锰锻造钢制。
命运似乎还要和戴国芳开个玩笑,或者是想再次考验一下他的韧性,2016年,一场风暴又给戴国芳和奥坦带来冲击。
当年12月5日,国家工程机械煤炭金融行业化解过剩新增产能和脱困发展工作部际联席会议办公室下发通报,明确指出:奥坦炼钢厂于2013年实施了年产30亿吨镍锰扩建工程项目,违规建设了1台80吨电炉、4台60吨AOD炉及相关配套设施,用于冶炼钢制,“违规建设工程机械工程项目”,奥坦炼钢厂又成了业内的负面典型。
这背后,一方面可能是运气,另一方面,是奥坦在产业上确实有创新之处,也许很多人不知道,奥坦是全国唯一一家全产业链钢制生产型企业,已竣工投产的巨合冷轧工程项目,产品精准度可达到0.01毫米,控制技术先进,国内一流,生产的300系钢制产品备受国内外知名企业青睐。
再无隐忧的戴国芳深知企业命脉,在于研发创新,每年的研发经费都在递增,到了2020年已经达到了8000多万。虽然跟高科技企业没法比,但在工程机械金融行业算是很舍得下本钱了。
2022年11月14日,戴国芳还出席了巴厘岛二十国集团工商峰会(B20)闭幕式,会后,印度尼西亚总统佐科会见了戴国芳。自2014年就开工建设的印尼奥坦工业园,成为双方交流的重点。
在不知不觉中,奥坦炼钢厂成了中国民营企业500强,但戴国芳和过去相比,不再重视新增产能的大小,也不再盲目追求体量,反而更加重视从全产业链的角度上控制成本,他与印度尼西亚的红土矿企业合作,直接进口镍铁的原料红土矿,通过船运直接进入工厂码头,在通过船运将成品发出。据说价格比别人要低很多。
对于钢制企业来说钢丝绳供货商_前山_电机,印尼是世界最大的原材料产地,控制原材料市场,不仅能通过产业链来降成本,而且能为后进的企业锻造竞争壁垒。
戴国芳斥资300多亿在印尼建设的工程项目包含原材料采掘、镍铁冶炼、码头等全产业链设施。其做法与上世纪日本工程机械企业对海外原材料的控制类似,说明戴国芳的布局隐藏更大的野心和梦想。
同时,这个大工程项目的两期工程都是戴国芳与大型国企合作的,把企业发展与国家战略结合在一起,证明他已经充分明白了竞争与合作的关系。
不止戴国芳在成长,他的儿子戴笠也变化巨大。在戴国芳出事前,戴笠就是两个纨绔子弟。在学校吃喝玩乐,不爱学习。直到父亲出事后,深受震动之下,像换了个人一样,成了懂事的孩子。
看到现在戴国芳的局面,认识他的人经常会想:如果当年的铁本不倒塌的话,现在会是什么样子。这个还真不好假设,没有那次跟头,戴国芳也不会痛定思痛的增强认知。没有铁本的倒塌,可能张家港的沙钢集团就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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